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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锅炒股战法博客或者铁锅战法实战经验

2024-03-22 16:06分类:止损技巧 阅读:

见到“菅”这个字,就自然想到“草菅人命”。“草菅人命”的出处:《汉书·贾谊传》:“其视杀人,若艾草菅然。这句话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“他看待杀人,就像看待割艾草、菅一样”。“艾草”很熟悉,遍野皆是,尤其是端午节,家家都会在门口挂艾叶,几乎无人不识。但是“菅”是什么?书上”对“菅”的注释一般都是和“草”连在一起,说是一种野草。这种解释也太简单化了。为什么是“草菅人命”而不是“草蒿人命”?我总觉着“菅”字不会那么随便一用的。

《诗经.白华》中有“英英白云,露彼菅茅”,蓝天白云,露润菅茅,很美。对“菅”的解释是“一种茅草”。我自小见到的称为茅草就一种,即出土为“荑”,开花为“荼”的那种白茅。这种茅草是到处可见。杜甫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中写道,“八月秋高风怒号,卷我屋上三重茅。茅飞渡江洒江郊,高者挂罥长林梢,下者飘转沉塘坳”。诗中的茅也是白茅。白茅干了很轻,容易被风吹走,也容易被吹到高处挂到树上。不过,很多书中对白茅的解释和“菅”无任何关系。

一段时间看“井窥斋自娱自乐”博客,博客很不错,博客里有很多常见植物照片。一次,在博客里又看到一种十分熟悉的草,这种草我们叫“红草苗子”,再看下面注的名字是“菅”,真是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”。原来“菅”是“红草苗子”。

“红草苗子”实在是太熟悉了,老家的山坡荒地上到处都有,到了晚秋,“红草苗子”长得一米多高,棕杆红叶,很是显眼。成片的“红草苗子”在秋风中摇曳,像波浪,很是壮观。小时候割草,我不会割,只割“红草苗子”,结果是人家割一大背,我割一小捆。有一段时间,我把“红草苗子”当做“龙须草”,并写在了一篇文章中,发表在《中国教育报》上,不知是否有人被我误导。

“红草苗子”在人们的眼中是一种贱草,牛羊也不喜欢吃。不过冬天可以用来铺炕。以前盖房子时,有的人家用来铺在屋顶上,要比茅草好得多。

正当我为知道了“菅”就是“红草苗子”而高兴时,一日读《本草纲目》,又觉着不大对劲了。李时珍说:“茅有白茅、菅茅、黄茅、香茅、芭茅数种,叶皆相似。白茅短小,三、四月开白花成穗,结细实。其根甚长,白软如筋而有节,味甘,俗呼丝茅,可以苫盖,及供祭祀苞苴之用,《本经》所用茅根是也。……菅茅只生山上,似白茅而长,入秋抽茎,开花成穗如荻花,结实尖黑,长分许,粘衣刺人。”

这种“菅茅”在我小时候路边山坡很多,乡下人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也没有起一个土名字。不过这种草确实是一无用处,牛羊不吃,烧火也没有火焰,还不如“红草苗子”的用处多。这种草大多是自生自灭。有时候在冬天,会被调皮的孩子点燃了放野火。

那么,菅和菅茅是不是一种东西呢?

陆玑《草木疏》云︰“菅,似茅而滑无毛……”。苏颂说:“又有菅,亦茅类也”。

可见,菅是茅的一种,就是菅茅。

据说,中国的“菅”姓跟“菅”草有关,春秋时期,一达官贵人得罪公侯,为避免灭门厄运,带族人迁逃。当追兵临近时,众人藏身于茂密的菅草之中,躲过了追兵,得以逃生。后来全族人就以“菅”为姓,称菅氏。

奇怪的是,日本人也有不少姓菅的,不知是否和“菅”草有关。

王维的《积雨辋川庄作》,“积雨空林烟火迟,蒸藜炊黍饷东菑”中的“藜”,多数书中的解释很简单,只是说是一种植物。我望文生义,很长一段时间就认为“藜”就是蒺藜,《本草纲目》上说,蒺藜的幼苗也可食。后来,忘记了读一本什么书,其中解释说,“藜”是灰灰菜。灰灰菜,古称藜,是我们祖先最早认识和食用的野菜之一。《诗经》中说:“南山有台,北山有莱”,其中的“莱”就是藜。孔子被困陈蔡,“藜羹不糁”,吃的也是藜菜,连点米粒也没有。宋代诗人陆游爱喝粥,其中有一款就是藜粥。他在《养生》中这样写道:

陋巷藜羹心自乐,旁观虚说傲公卿

灰灰菜是一种常见的野菜,暮春初夏,路边荒地处处可见,黑绿茂盛,蓊蓊郁郁。嫩时,摘回家,用开水烫后,放上盐、醋、麻油,拌匀了,吃起来有点糯,味道还是不错。或是用来做菜糊涂,味道也不错。只是性凉,不能多吃。

可惜我不知道古人蒸“藜”是当饭还是当菜,是如何做的。不过我猜想,古人是经常吃这种东西的。韩愈有诗云:“三年国子师,肠肚习藜苋”。“苋”也是一种野菜,年馑时常被用来作为食物。韩愈是官员还常吃藜,那当时的普通百姓吃的就更多了。很可能古代的人们还种植“藜”,陆游在诗中就写道:“疏泉灌藜苋”。可见,藜在古人的生活中是很重要的。

现在食物充足,人们是再不用野菜充饥了,野菜成了美食,装点着人们的生活。灰灰菜的吃法有多种。

古诗词常出现一个词如“杖藜”,“杖藜扶我过桥东”,“杖藜携酒看芝山”,“杖藜徐步转斜阳”。

多数解释是:杖藜拄着拐杖。杖,拄着。藜,一年生草本植物,茎坚硬,可做拐杖,称藜杖。

我对这种解释很是怀疑,灰灰菜经常见,虽然在秋末时的茎一米多高,可并不粗壮,分杈又多,不可能做拐杖。记忆中,能做拐杖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只有狗尾巴花。后来读《文史知识》才明白,“杖藜”乃是一份礼仪和象征。

《礼记》载:五十杖于家,六十杖于乡,七十杖于国,八十杖于朝。——《礼记·王制》。华夏礼仪之邦,尊老敬贤,少长尊卑有序。五十岁以上,可以柱杖出行于家,乡、国、朝,拄杖资格及其标准和顺序一目了然。三四十岁的年轻人如果柱杖外出是非礼;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在家里、郊外都可以杖藜而行,但如果进宫城,甚至柱杖上朝也是非礼,绝对不允许。手持“杖藜”只是年龄的一种象征,说明拄杖者年龄大了,而不是真的用杖来支撑身体的。

《晋书·山涛传》记载:“文帝以涛母老,赠藜杖一枝”,也是一种象征。

薤和藠头

《古乐府》中有诗云:““薤上露,何易晞。露晞明朝更复落,人死一去何时归!”用

“薤叶上的露珠”来感叹人生短暂,人生苦短。古人用薤叶,而不用其它的叶子,是因为薤叶窄细,上面露水小如针尖,太阳一出就蒸发没了,用薤叶来形容时间短暂是最恰当不过了。

薤,在我们老家叫小白蒜,一些老太太称之为小摘蒜。

故乡多丘陵,荒坡野岭多。小白蒜生长在荒山野地里,叶子青绿细长,像韭菜叶子,但是,要比韭菜的叶子细得多。一棵薤上的叶子三、四片,无杈无刺,向上生长。

小白蒜,在春暖花开时发芽生长,夹杂在杂草中,绿绿的,一丛一丛的。夏初,叶子间冒出直直的、绿色的、硬朗的花茎。花茎高过叶子,顶部长出荞麦粒样的绿色花蕾。十几个花蕾围成铜钱大的圆圈。每一个花蕾上有一根针一样粗细的花柄连在花茎上。开花时,白色的小花瓣一瓣瓣长在绿色的花托上,一朵朵,组成一个小小的花环,极像韭菜花。

盛夏到来,小白蒜枯萎。到了秋季天气变凉,又长出绿叶。

以前,小白蒜是家乡人的爱物。那时的乡间,一年四季,多是用腌的苤蓝、萝卜咸菜佐饭。家家户户,都有一个高大的咸菜缸,腌满了咸菜。咸菜腌制一两年,齁咸齁咸。吃饭时,捞出一个,清水涮一下,切成块,一手干粮、一手咸菜,长年累月,几乎顿顿如此,极少变变。因而,腌制的小白蒜成了人们喜欢的菜肴。

春秋之际,小白蒜苗嫩叶绿时,村人们喜欢刨小白蒜吃。

我小的时候,每年的春秋季节,阴天日,村里的大姑娘、小媳妇就在胡同里大呼小叫地相约着去刨小白蒜。一群群青年女子,扛着撅,提着筐子。说说笑笑走向田野。

选择阴天,是因为薤的叶子太细,阳光下,青草连连,泛着绿光,小白蒜混在青草中,很难分辨出来。而阴天,就容易辨认了。

那时,我也常跟着大姐出去刨小白蒜。

荒野、山坡的草丛里,低头寻觅,会发现杂草中有细细的绿色苗子,一棵棵、一丛丛,叶儿细细长长,那就是小白蒜。刨出来,下面有一段白白的茎,底部是一个小小的蒜头,大者如酸枣,小的如绿豆,嚼一嚼,清新辛香,味道远胜于韭菜。

回家后,年长的妇人在太阳下,慢慢的摘取小白蒜中的杂草(年轻人很少摘,没有那份耐性),在清清的河水里洗净,放到盆子里,撒上盐,搓一搓,就可以吃了。

刚搓好的小白蒜清新、辣香,略有一点苦味,余味悠长。

后来,外出求学,就很少吃到小白蒜了。一年的中秋节回家,我提到小白蒜。二哥说,他家的地楞子上有很多。我立即到南山下二哥家的地楞子上,果然有一片片的小白蒜。我选了一些大的,拔回去,洗净,切碎,放上盐一拌,尝一口,清新、香辣,不仅我喜欢吃,饭桌上其他几个人也是啧啧称赞。一盘小白蒜很快席卷残云般的吃光了。

薤是古人经常食用的菜,《黄帝内经·素问》曰:“五谷为养,五果为助,五畜为益,五菜为充……”这里所说的五菜,即:葵、韭、薤、藿、葱。

中国有一个很有名的故事——“断齑划粥”,宋·魏泰《东轩笔录》:“惟煮粟米二升,作粥一器,经宿遂凝,以刀画为四块,早晚取二块,断齑数十茎,酢汁半盂,入少盐,暖而啖之。”

说的是宋朝的名相范仲淹,幼年丧父,随母改嫁,在山东邹平长白山的一寺庙里读书。他每日用铁锅煮一锅稠的稀饭,隔夜凝固成块,用刀切为四块。一天两餐,一餐吃两块。吃饭时,取出几根菜,切断,放上一点盐,佐饭吃。

许多注释中把“齑”都解释为腌制捣烂的咸菜,但是,这种说法我总觉着有些不妥。既然捣烂了,就不能按根数,也不能用刀切段。而且,既然是咸菜,也不用再撒盐了。我认为这儿的“齑”应该就是“薤”,宋朝的诗人有诗云“旋买鲈鱼薤捣齑”,把“薤”捣为“齑”。“薤”在山上也容易找到,在山寺中读书的范仲淹,读书读累了,出去逛逛,顺手拔一些小白蒜,可以说是举手之劳。而且,“薤”又极其细小,数几根薤切断,撒上点盐,用来描述范仲淹的艰苦生活是最恰当不过了。

还有一种和薤差不多的植物叫藠头,很多人把两者混为一起,当做一种东西。实际上,藠头和薤是有区别,薤白的鳞茎是近圆球形的,而藠头的鳞茎是卵形或长卵型的,一个圆一个长。两者的鳞茎皮颜色不同。薤白鳞茎皮外层的带黑色,易脱落,内层为白色。而藠头鳞茎皮白色或带红色。薤的花是白色的,藠头的话是紫色的。吃的方式也不同,薤是茎叶一起吃,以叶子为主。而藠头只吃鳞茎。藠头可以人工栽植,薤基本上是没有人工栽植的,

杜甫在《秋日阮隐居致薤三十束》一诗中写道:“隐者柴门内,畦蔬绕舍秋。盈筐承露薤,不待致书求。束比青刍色,圆齐玉箸头。衰年关膈冷,味暖并无忧”。

杜甫流落在秦州,年老体弱,胸腹间有寒疾,隐居的阮氏送来自己种的薤,薤可以用来治疗胸中的寒疾。

杜甫没有开口,阮氏就送来了很多薤,无疑是雪中送炭,无怪乎杜甫要为此事写诗了,这也成为一段诗坛佳话。

不过,我觉着,阮氏送给杜甫的是藠头,不是薤。据记载。我国人民从商代就开始种植藠头。在唐朝有人种植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
汪曾祺在《葵.薤》一文中写到,“北方人现在极少食薤了。南方人还是常吃的。湖南、湖北、江西、云南、四川都有。这几省都把这东西的鳞茎叫做‘藠头’。”

汪曾祺也把南方的藠头和北方的薤混为一起了。现在,北方人不是不吃薤,而是薤太少了,零星地散落在田野里,不容易得到而已。不像南方的藠头,有种植的,容易得到。

薤白是一味中药,用处众多。《金匮要略》中,有“瓜蒌薤白白酒汤”等几个方子,用来治疗胸痹。

有一词“金薤”,喻文字之优美。唐韩愈《调张籍》诗:“平生千万篇,金薤垂琳琅。”韩醇注:“金薤,书也。古有薤叶书……言李杜文章,播於金石云尔。”

薤是不少美食的佐料,古人云:“物莫美于芝,故薤为菜芝。”而被誉为“天下第一吃的”的唐鲁孙也写到“食唯韭薤,味清而隽也”。

而事实上,一些菜肴在传统上是用薤来做调料的,后来找不到薤了,才用韭菜之类的代替,不过,味道就有差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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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夜闯金三角

宣传科下午召开紧急会议,科长李万寿开门见山:“宣传队全体人员今晚去夫东掺山送粮。”

我看着他,觉着有点突然。

他接着说:“军区有情报,在夫东掺山有一个直升机降落点,敌人在那里定期接送特工人员。师部派高机连前往伏击,现在他们粮食告急,急需补充。师首长命令,由机关派人送上山去。大家有困难吗?”我知道,这时候谁说困难谁就是瞎扯淡,坚决执行是你的必然选择。

“好,大家没有困难就回去准备,随时待命出发。”他站起身来说:“散会。”临出门时他叫住我说:“你们带上武器,那里是金三角腹地,不能大意。另外,其他科室也有人去,你把相机带上,把这次行动拍下来。”他的话,说的我心里毛毛的。

晚饭后,宿舍里没了往日的喧闹,大家都在做着出发前的准备。

我认真地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。说实话,我还没有真刀真枪的战斗经历,也想象不到会有什么情况发生。只是满脑子飘荡着电影《奇袭》、《平原游击队》、《上甘岭》里的战斗场面。我在想:丛林里的战斗会是个什么样子?高机连在山上又是个什么状况?

我想起了1968年的那个春天,我们在广西凭祥友谊关。师部宣传队在那里欢送高炮四师出国,欢迎高炮七师凯旋。为了他们的安全,友谊关旁驻扎着一支高炮部队。一天,师里要求宣传队去慰问金鸡山上的雷达站,这个连队在那里是出了名的艰苦。政治部要求:每人背一桶水上山,不许吃连队的饭,也不准喝连队的水。那天,我们顶着骄阳攀登上了金鸡山。在山顶上,我们看到了这个连队的艰苦是大家根本想象不到的。特别是水,每人每天只能分到一茶杯。我们背去的水,战士们说比金子还珍贵,这让我们所有的劳累一扫而光。

现在又是一个春天,宣传队再一次上山送给养。不过这次不是水,而是干粮。

深夜,出发的命令来了。我看了看列队待发的战友们,他们荷枪实弹,身背压缩饼干,像上甘的送粮送水的勇士一样,明知此去生死叵测,但仍谈笑风生。我突然觉得,这是个好兆头。

我向李科长报告了“全体到齐”,汽车缓缓开动了。

不远处,留守的女兵在送行。今夜,她们将独自面对战场的危险,她们会害怕吗?

汽车开出师部就跌入黑黢黢的夜幕之中,车子像大海里的小船,在暗夜中飘荡,我们走进了闻名世界的金三角。

金三角,紧靠缅甸、泰国、老挝的边界。因泰国在三国边境交处立有一座牌坊,上书泰文“金三角”字样而得名。但广义的来说:是指缅北的大其力、万宏、果敢、兴城、景栋、佤邦;泰北的清莱、清迈、清盛、米湄;老挝西北的会赛、孟赛、琅南塔、丰沙里。总面积约三十万平方公里,三千余个村庄。

这里大面积种植罂粟,它是制作鸦片和海洛因的原料。当时,金三角的毒品产量已占全世界的69%,基本由蒋介石的残部控制。1950年12月20日云南解放,溃败的国军二三七师七零九团少将团长李国辉,率一千多人逃进了缅甸,在缅北一个叫小孟棒的地方驻扎下来。为了生存,他们经营毒品,以毒养军。队伍发展到了三万多人,活动的范围也扩大到了缅甸、泰国、老挝三国。这三国的政府军队也曾多次围剿他们,但均因武力不及而以失败告终。只有解放军依然是他们的克星。以前,残军也曾狂妄地进入云南抢劫破坏,但均遭到解放军的毁灭性打击。后来,他们就再也不敢进入中国境内了。

但贩毒是个暴利行业,暴利就会铤而走险。于是当地的各路豪杰武装割据,互相倾轧。这让丛林里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息。

而我们这支送粮小队,进入的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环境。

子夜,车子停在了一处山脚。全体队员排成一行,跟着向导向山上进发。

山路崎岖。看的出,这是马帮常走的小路。我们宣传队被安排在送粮分队的后面。在丛林里走路,往往最后面是最危险的:一是跟不上队伍就会掉队迷路,迷路的下场就是死亡;二是一旦遭遇袭击,袭击的经典战法就是打队尾。所以,我督促大家跟紧队伍,不要掉队。

山路难走,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鱼贯而行。战友们心里明白,再苦再累也要往前走。我提出一个口号:“跟着队伍,就是安全。”

大约走了一个时辰,队伍里传来了喘息的声音。这种紧张而又不可停顿的行军,让负重满身的战友们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。

我看到男中音马泽伟略显肥胖的身影开始了摇晃。他是近视眼啊,走夜路他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精力。我看着他努力跨步的情形,想起了我认识他的经过。

那是1966年的5月,我得到了一个消息,山西省广播电台合唱团招考团员。于是我就大着胆子独闯招聘会。那年我17岁了,受同学王珏的影响练吹笛子也有两年多了。当时,我的指导老师是省歌舞团的笛子演奏员。他说我的嗓子也不错,可以去合唱团试试。于是我走进了省广播电台。可是进了电台大楼,却不知道该找谁了。正在彷徨无奈时,碰上了郝友声和马泽伟,那时他俩已是老团员了。他俩带我找到了考官,是在电台教唱每周一歌的王再镐老师。我紧张地唱了一首“送别”。王老师高傲地给我指出了一堆的毛病,看来他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。我想可能没戏,正准备离开,王老师却说:“你嗓子不错,读谱基础也好,我看你就留下吧。”我被正式录取了。

那晚,我和马泽伟等坐在省台的录音棚里,跟着王老师学唱了“歌唱16条”

第二天早上,广播里放出了这首歌曲。妈呀,我第一次听到我的声音也能从电波里飞出来,这让我兴奋不已。就此,我和马泽伟成了好朋友。那次,若没有老马、老郝带我去找王老师,我可能就与合唱团擦肩而过了。为此,我感谢马泽伟,也感谢王老师。这让我以后也诚心诚意地帮了他俩一回,此乃后话不提。

夜依然漆黑;路依然崎岖;心依然紧张;但我们终于爬上了一道山梁。虽然战友们累得气喘吁吁,但队伍却走上了一段平缓的小路。

山里的树木被大片地砍伐,终于看到了天上的星星。无精打采的残月已向西偏去,它给太阳让出了升腾的空间,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了。

我看到旁边巨大的山坡上种满了罂粟。有的花正开放,有的果已结果实。这是金三角的主要物产,也是金三角的经济支柱,它就种在深山老林里边。

在这里,罂粟主宰一切。武力,传统,村规民约,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罂粟的交易。外来势力若想进入,除非你能战胜对手,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。这就是罂粟的魅力。

其实,我对罂粟小有认识,那是我刚入寮时的故事。

一天,炊事班没柴烧了,于是领导让我带队去搞点木柴。二班长何建才率领全班打头阵,我们拎着大斧子来到一处废弃的营房。当时我想搞几棵大树拉回去,这样炊事班有个十天半月也烧不完,我们的公差也就减少了。(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,刚砍下的大树是没法烧的)我让何建才带两个人去砍一棵大树,其余的人上房拆木头。但装车时,那砍倒的大树却抬不上车了,太重了。这让何建才白费了一番辛苦,也让他埋怨了我好多年。

返回时,我发现了一畦子“莴笋”,虽然还没长大,但也有一尺高了。它的颜色有点发灰,叶子也比内地的略小。我以为这是友军撤离时留下的菜苗,就顺手拔了回来交给了炊事班。哪知道,这下惹出了“祸端”。

第二天,几个老挝人来到了师部。友谊科的人问我,你拨回来的“莴笋”哪里去了?我说给炊事班了。炊事班说:“一百多人吃饭那点东西够干啥?扔了。”刘翻译告诉我:“那是罂粟苗,初期长得很像莴笋,但长高了,分叉了,也就变样了。这不,老挝人找来了。”原来我拔的是老挝人的罂粟苗啊?这让我大吃一惊。我说:“咋办”?他说:“罂粟果是毒品,你拔了没错误,但也不能表扬你,毕竟那是老挝人的东西,以后注意吧,”我没事了,可炊事班却赔了20斤大米(折合人民币3块钱),老挝人高兴地拎着米袋子走了。

想到这儿,我警惕地看着杨洪亮和王存大。他俩跟我作为断后小组,刚才可是摸进了罂粟地的。

原来,上山后,我们三人组成断后战斗组,走在了距离队伍500米的后方。行进中,王存大突然发现右前方有亮光闪烁。莫不是有敌人埋伏偷袭?

我立即命令他俩就地卧倒,观察了一会儿,发现那个亮光在有规律的移动.我模仿《奇袭》里抓舌头的情形,命令他俩一左一右三面包抄上去。靠近了才发现,是个老挝人在割罂粟汁。只见他头上戴着一个套子,顶着一个油灯,右手拿一把小刀,左手拿一个小碗,在罂粟球上划一下抹一下,再将白色的汁液刮进碗里。他就这么蹲着,重复着同一动作。而离他不远的地方支着一口铁锅,一堆小火让锅里的汁液慢慢地咕嘟。汁液已经变黑,待水熬干,就成了所谓的鸦片膏了。

我看没有敌情,随即命令他俩慢慢退了出来。但是他俩会不会顺手牵羊.不敢保证。

我走到他俩跟前,摸着他俩的口袋,空的。再摸他俩的胸前,有两个圆圆的东西在背心里凸起,我让他俩拿出来扔掉,他俩解释说:“这是捡的落果”。我说:“那也不行,这东西是祸害,必须扔掉。”

其实这一路上,我看到不少落果,它们确是从山坡上滚落到小路上的。

太阳露出了欢乐的笑脸,火一样的光芒拥抱着大地。月亮像一个慵懒娇娘,羞答答地退入了绣房。走了一夜山路的人们渴望着光明。

白天真好啊!让我们看到了一切。

站在高处回头望去,绿菌覆盖的山峦就在脚下。这一夜的穿行让大家感到如此神奇,累惨了的我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。

前边传来口令:“跟上,高机连即将到达。”

这消息让疲惫不堪的队伍骤然来了精神。大家相互鼓励,相互搀扶,向那最后的山头发起了冲击。

终于看见高机连了。指战员们身披伪装,头发蓬乱,胡子拉碴地趴在草丛里。距离理伏点约八百米处,有一块突兀的高台平地,它的左右都是深沟。战友们说,那就是直升机的起降场地。

毋庸置疑,这个距离,这个视野,高机一个点射,直升机必毁无疑。

我们的到来,没有欢迎,没有感谢,也没有问候。高机连顾不上我们,他们在等待敌机呢。

为了不打扰理伏的机密性,我们摘下了干粮袋,悄悄地放在了埋伏点的树林里。大家休息了一会儿,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高机连,原路返回了。

俗话说,上山容易下山难,昨夜的行军,黑咕隆咚的一个挨着一个行走,既看不见脚下,也看不清两边。这样的走路,倒让大家没了心理负担。可现在到好,啥都看清楚了,心理也崩溃了,这叫什么路啊!那就是下雨冲出来的土沟,没崴脚直是幸运。

特别是我们昨夜走的一段小路,竟然就在悬崖边上。探头下看,沟底的河流像一条白色的细线让人头晕,而沟谷的阴风也像催命的鬼魂一样让人揪心。这要是掉下去,还不粉身碎骨?

大家小心翼翼地走着,比昨夜的脚步还认真……

终于下山了,大家在一条小溪旁坐下来休息,我啃着压缩饼干清点了人数。他们是:何建才、马德英、马泽伟、杨洪亮、王存大、王二维、景世沧、原福牛、贺中庭、陈伟文、石刚增、王喜、樊德端、张著光、唐方利、杨志忠、瞿大勇、曹明中、胡果、郭红庆、甘炳新、周铭仲、刘锋、李金华、刘佩光、廖昌平、王守华、谭贵、凌正富等。

大家登上汽车向师部开去。

留守女兵也参与了这次行动。男兵们出发了,张雷、褚燕、夏维学、李惠群、郑辉、向阳把男兵们的衣服、床单洗净叠好,还烧了热水等着大家……

那晚,归来的战友们睡了一个好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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