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，儿行千里母担忧。

2007年，李雪英的儿子王昆鹏欠下76万巨额贷款后消失不见，说起这个离家出走的儿子，她除了哀叹就是心疼。

10多年过去了，儿子是死是活不知道，眼看着自己年岁已到古稀，思念儿子的情绪也愈发强烈。

家住安徽宿州的李雪英是一位知识分子，八十年代凭借着自己的努力，成为了当地的一名人民教师，并顺利的和也是当地人的爱人相识相恋，生下一儿一女，也就是王昆鹏和其姐。

九十年代，王昆鹏从合肥工业大学计算机系毕业，拿着那个年代公认的“金学历”，顺利地进入了当地一家事业单位工作，可以说是铁饭碗在手吃喝不愁，未来可期。

而李雪英的女儿在前几年毕业于当地一所知名大学，并且毕业后就找到了如意的工作和爱人，成了家立了业。

在那个年代，一家人都是读书人，还都有大学文凭着实不容易，而且这一双儿女对李雪英夫妇非常孝顺，这更是羡煞旁人。

可是，福无双至，祸不单行。

2006年，已经在事业单位工作了几年的王昆鹏实在是不想再安于现状了，他觉得每天上班下班坐办公室，就好像提线木偶般没有自由。

当时听别人说炒股很赚钱，于是他决定自己也拿些钱投身于此，在三十岁的时候搏一把！

王昆鹏之所以这么执着于炒股，最重要的就是2006年的股市实在是太“牛”了，不仅让很多人翻身农奴把歌唱，还提高了不少企业的市值，那个时候入股，“稳赚不赔”几个字成为了不可能的可能。

当年就有一个老太太，看别人炒股她也炒，但是她什么都不懂，就随便投了一支叫沪东重机的股票，这只股票是做船舶的，老太太心想，自己只有2万块钱，投别的股票太没底气了，这个造船的股票没那么多人投，试试水应该没问题。

谁知就是这么“随意”的一投，几个月后，原来10元每股的股票，涨到了280元每股！老太太的2万块摇身一变成了56万！

当年的股市像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了，如果不是有前人栽树，王昆鹏压根就不敢只身冒险。

于是，2006年，王昆鹏拢了拢自己所有的财产决定投身股市。

可是别看他架势挺大，钱却没有多少。

身为公务员的他每月工资是1000元左右，平时的生活支出倒是足够，但是要拿出来炒股却少得可怜。

但他想玩股票，还想捞一笔大的，就得需要大笔的钱。

于是他经人介绍找到了一家贷款公司，大笔一挥直接借了76万！

带着这一大笔钱，王昆鹏信誓旦旦地走入了股市。

可是没有经济头脑的他哪里知道，他进去的时候早就不是最佳时期，而是到处割韭菜的“接盘期”。

就这样，一股脑投进去的76万元连个水花都没看见，就赔了个精光！

回到家后，他懊恼悔恨，当初就不应该借这么多钱去炒股，妄想靠炒股翻身，却没成想变成了股市的“韭菜”。

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欠债还钱，否则要债的找上门可真能要了他的命！

王昆鹏一个月工资1000块钱，省吃俭用就算一个月攒500块的话，还清贷款恐怕还到他儿子辈都还不完。

而且这还不算利息。

当时借款时贷款公司是以2分利的利息借给他的，也就是每1万块钱要多还2000块，76万的话贷款就要多还15万的利息！

算着这笔账，王昆鹏感觉头都大了，别说是儿子了，还到孙子辈儿都不一定能还完啊！

他觉得或许他离开了，这些钱也就烟消云散了，而且也不会殃及家人。

这天王昆鹏找到了老家的一条水流比较急的河，决定了却一生。

可是天不遂人愿，跳下去以后王昆鹏开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，路过的路人以为他是脚滑溺水，愣是给救了上来。

被救以后，医院赶紧通知了王昆鹏的母亲，李雪英。

李雪英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虽然心疼，但也十分不解。

好好的儿子，怎么就跳河了呢？难道是感情上出了问题？还是工作不顺心？

可不管李雪英怎么询问儿子，王昆鹏都是沉默不语，对欠下巨额债款的事情只字不提。

李雪英以为儿子只是遇到了生活的难处一时想不开，可没想到，没过多久儿子就对李雪英说要去广东打工，临走前还把自己欠钱的事情全盘说与了李雪英。

这下子李雪英终于明白了，儿子跳河原来是想了结生命，了结债务。

眼看儿子下决心要走，李雪英哪里舍得？

她对儿子说，自己每个月有500多的养老金，可以都拿出来给他还债，不够的再想办法补。

但是王昆鹏看着老母亲白发苍苍的样子，哪里忍心她再操劳，当天晚上就瞒着母亲走了，甚至连一封信，一句话都没留。

王昆鹏走后，李雪英一夜愁白了头。

不仅仅是为了儿子的欠款，还有她女儿的病。

俗话说：福无双至，祸不单行。

李雪英的女儿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，前段时间被查出患有早期癌症，好在发现及时，只要定期配合治疗，就有好转的可能。

可对李雪英而言，这个好消息根本不足以支撑她。本来可以安享晚年，儿孙膝下的她，反倒成了这个家的“顶梁柱”。

王昆鹏离家出走的2个月以后，因为联系不到王昆鹏，贷款公司拿着76万的借条找到了李雪英。

李雪英看着借条上白纸黑字地签着儿子的名字，还有红彤彤的手印，坐在床头连连叹气。

可贷款公司只看钱，哪管什么人情冷暖，不仅威胁李雪英抓紧时间还钱，

还说王昆鹏死要见尸，躲起来总有一天会被找到，不还钱，他们一家都不会好过！

看着他们穷追不舍的嘴脸，李雪英无奈地拿出了一本房产证。

那是一套不太大的新房，市场估价大概23万左右，几年前李雪英给儿子和女儿都攒了一套，因为儿子还没结婚所以一直没给他。

这下，也算是“物归原主”了。

借款公司的人拿着房本走了，可是却说这笔钱最多抵扣几个月的债，以后再拖欠债款他们还会来。

街坊邻居看着他们仗势欺人的样子，都劝李雪英搬家，毕竟“子债母偿”是没有法律规定的，王昆鹏一走了之不念母子之情，李雪英何必遭这罪呢？

可是李雪英却说：“他可以没有我这个妈，可我不能没有这个儿子啊！不还清这笔钱，昆鹏永远不会回来。”

王昆鹏走后的这几年，不仅一个电话没有打过，也没有任何消息，李雪英眼看着还款日子又要到了，无奈之下找到了自己的女儿。

听到弟弟欠下这么多钱，王昆鹏姐姐和姐夫商量了一下，拿出了30万帮他还债。这是她们家全部的积蓄了，因为她也要治病，孩子还小，她对李雪英说，这笔钱拿着，希望能让弟弟早日回家。

除了这笔钱，李雪英还卖掉了住了一辈子的老房子，可是老房子太老旧，最多能卖10万。

就这样，在2014年5月26日，李雪英拿给了借款公司40万元，还有儿子的借条。

拿回儿子的借条，意味着剩下几十万的借款就要变更借款人，也就是李雪英。

但李雪英觉得她苦点累点没什么，这笔债不压在儿子身上，说不定他就会回来了，就不会在外面东躲西藏了。

李雪英看着借条上自己的名字，陷入了惆怅。

自己一个月才500多退休金，想要还清近三十万的债务，还需要几十年，这几十年她能不能活到都是回事，更别提还钱了。

于是她决定在附近找一些零工，一点点攒钱，顺便打听儿子的消息。

李雪英经人介绍很快在附近疗养院找了一个护工的工作，平时除了照看疗养院老人的生活起居，就是帮老人擦身子，端屎送尿，晚上睡觉有些老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舒服，她偶尔还要给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翻身。

李雪英拖着体弱的身体在疗养院干了一段时间，虽说干得还不错，但是疗养院的人看她已年过半百颤颤巍巍地总怕她出事，就给她辞退了。

没了工作的李雪英来不及休息，就又开始寻觅起了第二份工作。

她寻思着这个身体也很难再做体力活了，不如干脆上街卖窝窝头。

她做的窝窝头，儿子姑娘从小就爱吃，都说她做的窝窝头和别人做不一样，香得很，又有嚼头，好多次上学拿到学校都被同学抢着吃。

李雪英觉得既然孩子们愿意吃，就有其他人也愿意吃，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，李雪英紧忙蒸了几笼窝窝头，趁着人们快下班的时候，到人多地方卖了起来。

李雪英拿出几个窝窝头给过路的行人试吃，吃得好就买，吃不好就不买。

果然，两个小时之内，李雪英的窝窝头被销售一空！

看着自己蒸的窝窝头这么受欢迎，李雪英百感交集。也不知道儿子在外面吃得好不好，有没有这样的窝头填肚子。

受到了好评的窝窝头，让李雪英有了做生意的动力，她每天定时定点地去夜市、大排档门口去摆摊卖窝窝头，因为一个人的力量有限，所以她每天卖的数量也不多。

但是这却成了营销卖点，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家窝窝头好吃，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队来买，生怕买不到！

旁边的大排档老板看到了商机，原本他觉得李雪英这个老太太在这卖窝窝头挺挡生意的，想给她撵走，但是现在这么看，反而成了一块金字招牌！

于是大排档老板给李雪英重新挪了一块宽敞的地方，还把厨房借给她用。

在听说了李雪英是为儿子还债才不得已出来卖窝窝头的时候，还说要借给她钱，缓解压力。

可是李雪英却说：“我有手有脚还能干动，买窝窝头可以，救济我就不必了。”

就是这样的一个坚强有韧劲儿的老太太，从2008年到2017年，卖掉祖屋，四处奔波，10年还清了儿子觉得“三辈子也还不完的债”！

李雪英卖窝窝头帮儿子还债的事情越传越远，越传越广，有不少从外地过来的人都到她的店里买窝窝头吃，就是为了帮助这个老人日子过得好一点。

可是李雪英说她并不需要客人们的同情，因为债已经还完了，她的苦日子也算是过去了，再接受社会上的接济就说不过去了。

她说，不用给钱，只求帮她打听打听儿子的下落，毕竟十年过去了，她儿子在外面是死是活毫无音讯，如果活着就回家来看看，要是死了，至少让妈妈知道葬身何处，带着骨灰回家。

李雪英谈及此处又是老泪纵横，她还是那句话，再苦再累都值得，只要儿子能回来就行！

时间如白驹过隙，直到2020年，电视台记者再去探访李雪英的时候，她的儿子还是没有回来。

13年过去了，李雪英守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摊，心却一直冰凉冰凉的。

对于很多人来说，2006年的股市是翻身，是赚钱，是一夜暴富，可对李雪英一家人来说，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一年。

原本一双儿女可以安享晚年，却因股市动荡而支离破碎。

所以说，投资有风险，入市需谨慎！这不仅仅是关乎到一笔金钱的进出，更关系着一个家庭，甚至几个家庭的幸福！

最后，让我们共同期盼王昆鹏能看到新闻，早日回家，让如今已经74岁的李雪英老人，在古稀之年重拾家庭的圆满，让她不再伤心落泪！

他曾说：

“看着这些公司一个个死去，

也挺好玩的。”

作者：陈佳莉 王秦怡

5月的一天，10岁的赵友娜突然被父母从学校接走，说要带她去济州岛体验乡下生活，为期一个月。

从这天起，赵友娜的老师和同学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。

大家都没有料到，赵友娜被父母带走，踏上了一条不归路……

当一家三口再次被发现，已经是6月底。在韩国全罗南道莞岛的一个海水养殖场里，一辆奥迪车被从水底打捞起来，里面躺着三具高度腐烂的尸体。

·赵友娜。

警方查询赵友娜父亲的电脑发现，死亡前，他搜索频次最多的词是——“Luna币”。

Luna币曾在全球红极一时，跻身世界十大虚拟货币，今年5月却发生史无前例的大崩盘，48小时内从90美元（1美元约合7元人民币）暴跌到不足0.0001美元，几近清零，使得许多投资者血本无归。

警方推测，炒币失败欠下巨额债务后，赵友娜的父母选择带着女儿一起轻生。

在赵友娜去世100多天后，把她们一家推向死亡的“黑手”——Luna币创始人权度亨，于9月14日被韩国警方通缉。

今年31岁的权度亨，自负、张扬、好斗，号称“韩国马斯克”。他在推特上有超过100万的粉丝，其中不乏狂热追随者。

当由他一手创建的“加密货币帝国”倒塌，权度亨的真面目才逐渐浮出水面。

“纸面上的亿万富翁”

在团队里，权度亨给自己取的花名是Rick Sanchez，这是动画片《瑞克和莫蒂》的男主角——一位人称“天才疯子”的科学家。

在行业内，权度亨也被称为“天才疯子”。

他出生于1991年，家里从事药物和医疗设备经销生意。2010年，他从韩国名校大元外高中毕业。大元外高中遍地尖子生，曾创下全部毕业生被美国名校录取的记录。

从2010年到2015年，权度亨入读美国斯坦福大学，主修计算机科学。

·权度亨。

毕业后，仅仅隔了3个月，他便在京畿道成立了一家名叫Anyfi的公司，声称要建立一个“免费的互联网世界”：任何人安装Anyfi软件，都可以解锁Wi-Fi的使用权。

Anyfi很快获得投资者的青睐，从韩国政府、天使基金人手中募集资金100万美元。但因为Anyfi的业务天花板很低，2017年底，权度亨选择从Anyfi辞职。

相比于建立免费的互联网世界，他更想创建一个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帝国。

他先是编写了一份关于去中心化支付系统的白皮书，提出人们可以持有一种所谓的“稳定币”：价值维持不变，能代替任何法定货币，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线上线下交易。

这成为权度亨后来所创立的Terraform Labs（以下简称Terra）的雏形。借助Terra区块链网络，他推出稳定币UST和其姊妹代币Luna币。

据外媒报道，权度亨曾说自己“是一个非常理论化和抽象的人”，他需要一个“更实际、更注重数字的执行者”。

而这个人就是韩国科技界的传奇人物申铉晟，由他创立的电子商务网站，在短短几年间，从500万韩元（约合2.5万元人民币）的小公司跃升为韩国互联网公司的老大。

遇到权度亨时，申铉晟刚刚卖掉这家电子商务网站，正在寻找下一波商机。他从权度亨身上看到一种似曾相识的野心。

借助申铉晟的知名度，Terra首轮融资便吸引到15家公司参与，15家公司年操作量250亿美元，都是市面上的投资巨头。

·权度亨（右）和申铉晟。

此外，在建立Terra帝国的过程中，权度亨表示：要建立一款支付应用程序Chai，构建加密货币的基础设施，让Terra拥有稳定的数百万用户。

背靠这些大山，Terra很快开始起飞，发展为去中心化金融领域第二大区块链。短短两三年间，权度亨所掌管的加密货币价值最高时接近1000亿美元。

但讽刺的是，因为Terra加密货币背后没有实际抵押品或资金，而是使用金融工程维持价格稳定，Terra的加密货币被调侃为“空气币”，权度亨被戏称为“纸面上的亿万富翁”。

大起大落

事实上，Terra加密货币自面世以来，就争议不断。

批评者认为，在极具波动性的加密货币世界中，要将稳定币的价值始终保持在1美元根本不现实。这意味着平台要完全绕过银行、监管等传统金融体系的各个环节。

2020年10月，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传唤权度亨，怀疑Terra涉嫌“出售代币化的合成股票，缺乏实际资产”，是违法行为。

权度亨不但不着急，反倒一纸诉讼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告上了法庭，称传票“发出方式不当”，公开送达未尽保密义务。

对此，彭博社评价，“这是故意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竖中指”，“权度亨似乎喜欢制造麻烦，他的网络形象建立在自信好斗、甚至幼稚的推文上”。

比如，他公开怼英国经济学家Frances Coppola，称对方为“穷人”，“我不在推特上与穷人辩论”。↓↓

他给自己的女儿取名Luna，声称“我最亲爱的作品，以我最伟大的发明（Luna币）来命名”。↓↓

就是这样的权度亨，吸引了一大批拥趸。他在推特上有100多万粉丝，粉丝们都有一个专属名称“Lunatics”。

为了表达对他的推崇，加密货币圈的名人、亿万富翁迈克尔甚至在大臂上弄了个“Luna”文身。↓↓

不过，韩国媒体毫不留情地指出，权度亨的形象全是虚假营销。

大学毕业后，权度亨仅在苹果公司实习了3个月，与微软进行业务合作3个月。但在对外介绍Terra时，权度亨一直强调这是一项“由斯坦福大学毕业生、苹果和微软工程师创造的加密货币”。

直到今年3月23日，权度亨仍将Terra与支付应用程序Chai之间的关联列为卖点，但其实，从2021年开始，Chai就不再使用Terra的区块链技术或数字资产。

甚至连权度亨的伯乐申铉晟，似乎也早在2020年初辞职，退出Terra的经营。

今年5月初，在Terra帝国崩塌前夕，权度亨接受采访时说了这样一段话：“95%的加密货币公司即将死掉，看着这些公司一个个死去也挺好玩的。”

·采访视频截图。

就在采访的几天后，5月8日，Terra挪动1.5亿美元UST调整流动性，但10分钟后，有人突然抛售8400万美元的UST，随即引发抛售浪潮和恐慌情绪。

局势很快失控。

UST与美元加速脱钩，5月9日崩盘，两天时间贬值99%。到5月17日，Luna币和UST的价格都几乎归零，Terra近600亿美元的市值近乎完全蒸发。

Terra帝国，崩塌。

“庞氏骗局”？

韩国《中央日报》称，该国市场上约有58万亿韩元（约合2933亿元人民币）的Luna币市值蒸发，背后的炒币客大部分是投资上瘾的年轻人。

据韩国金融服务委员会（FSC）统计，在韩国，炒加密货币的20—39岁年轻人共有308万，占这年龄段全部人口的23%。也就是说，每五个年轻人里，就有一个在炒币。

进入2022年，各个币种都在持续下跌：比特币跌至2万美元以下，距最高点跌落70%；以太坊从去年最高点的4800美元跌到1400美元左右；Luna币则更惨烈，几乎一夜归零。

像赵友娜一家这样因炒币而家破人亡的案例，在韩国屡屡发生。

Luna币暴跌之后的几天，在韩国搜索引擎上，“麻浦大桥”的搜索量大增，这座邻近券商和投资机构的大桥一直是韩国的热门自杀场所。

·麻浦大桥上贴着温馨的家庭照片，渴望挽回轻生者。

与Luna币相关的搜索中，除了“麻浦大桥”，还有“权度亨”“史上最大诈骗犯”这些关键词。

实际上，从权度亨创立Luna币之初，质疑声就从未停止。不断有同行和金融从业者认为，它的算法技术及运营模式有问题，很可能会崩盘。

在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、研究员盘和林看来，权度亨此前宣扬的所谓的稳定币规则设计，其实是一个笑话。

“Luna和UST之前通过算法形成了一个稳定币结构，貌似可以通过兑换挂钩来实现币值稳定，”盘和林对《环球人物》记者说，“但这种理想状态有一个软肋，那就是如果流动性不足，那么所有理想的稳定结构都会被破坏。”

盘和林分析称，美联储进入加息周期，美元重新强势，Luna和UST的流动性突然出现断流，抛售者太多而资金流入太少，最终导致了价格崩塌。

有人将Luna币的交易比喻为一场“庞氏骗局”，盘和林认为这种说法有一定的依据。

他解释，整个虚拟加密货币本身结构就是具有骗局性质的，根本问题还是流动性不足，当然，为了保障加密货币币值，创立者一般会设定多个规则，但这些规则在流动性匮乏的大环境下不堪一击，“最终去繁就简，这的确是一个庞氏骗局结构的虚拟货币”。

让无数人赔到倾家荡产的权度亨，最终可能会面临怎样的追责？

盘和林表示，权度亨作为Luna币的发起者，必然是有所获利的，但同时也要注意到，国外目前针对此类骗局的法律法规还并不明确，关键看其发起的时候，是否属于私人融资行为。

不过，在探讨如何追责之前，眼下权度亨能否顺利归案还是个未知数。在被韩国警方以涉嫌偷漏税和欺诈通缉之前，他早已躲到新加坡。

当年风头正盛的时候，面对种种质疑，权度亨就嗤之以鼻“不会和穷人辩论”。到最后，让无数人倾家荡产时，他也只留下一句不疼不痒的话，“由于我的发明给你们造成了损失，抱歉”。

总监制： 吕 鸿

监 制： 张建魁

主 编： 许陈静

编 审： 苏 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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